然蓄势待发。
上阵前,我把灭一留下陪丰慵眠,从十早于昨晚潜入尚城,初拂和灯华也各有安排,直到我从大军中径直走出,仍不带任何人,路过滕歌的白马跟前,他道了声“当心”,我微微一笑,朝他挥挥手,转头毅然决然走出大军,独自面临枪林箭雨,来到城下。
城墙上诸多人探头,见我单薄一人,没有人跟着,没有戴盔甲,没有佩剑,走得万分坦荡,神情自若,可谓招摇。
“少将军不怕我等将你就地斩杀,拿你的人头祭旗?”这些人多是熟识我的,也知道我战术如云波般诡谲。
“怕啊。”笑道:“人不怕死,跟死猪无异。”
“那你怎敢只身挑衅我等!”城墙上诸将沸腾:“是当我尚城这么好欺辱的?”
尚城经上次战役伤亡掺重,面对滕歌带来的十万大军,几乎毫无胜算。自古云,人在城在,城破人亡,拼的就是铁血骨肉和不屈志气。
人人红着眼看我漫步城下。
数百只弩对准我的四肢百骸,一瞬间便要将我射成筛子。
我道:“之所以只身赴城,一是不愿兵刃相向,做无谓的屠戮。二是我已还尚候清白,他信我,你们自会信我。三是你们皆有父母妻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