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尚候暗中力保景少主,回王又不是不知道,与其打着核查东夷案的旗号,不如说趁机削弱尚候的势头。我们这位王上看似昏聩,其实比猴还精,他的儿子同他一个德行,把聪明用在不该用的地方。若非如此,怎会趁两军交战之际,设陷阱圈套给尚候,尚候为了后方百姓平安,不跳也得跳啊。”我望着局势大好的棋盘,顷刻间没了对弈的心思,散去手中白子,落得珠圆玉润的脆响:“都说七王爷行伍出身,比起政客出身的四王爷,自然要刚正果敢些……其实老狐狸的儿子们都一样,全是小狐狸罢了。”
初拂被我一搅合,失去翻盘的机会,恼怒的要来揪我头发,正巧林间传来清浅从容的车轮声。
我听闻,躲在来人身后,朝初拂摆出鬼脸。初拂委屈的哼唧,朝来人唤道:“梨落公子,你快管管这泼皮。”
那人笑若春风。
雪衣似锦,宽大的袖摆绣着梨花荼蘼白,如瀑的墨发用简单的白绳松松的系着,我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对上他偏头微笑的模样,阳光暖暖,他眉梢里藏不住的柔情,顷刻化成涓涓春水,将我懒散干涸的心灌溉。
我像在阳光里伸了个懒腰似的,小猫般蹭着他的袖子,嘴里念念有词:“大罗金仙保佑我,下棋把把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