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温润如玉的手向我头顶伸来,却因坐在木制轮椅上有些不便,改抚摸为弹额头:“下次轻点欺负初拂。”
我笑容皎洁,满口应下。初拂有点沮丧,更有点酸意:“公子这么惯着泼皮,叫她蹬鼻子上脸,愈发不像样。我是无所谓,就怕回头滕王公修理她。”
我气得跳脚:“你到底是我捡的,还是我师兄捡的,怎么还学不会认主。你这么听他的话,咋不跟着他。”
初拂瞪圆眼睛,双手叉腰骂道:“凭你这泼皮还想叫我听你的,我要不看在梨落公子的面子上,谁要跟你。”
“好呀你!”我就差撸袖子揍他,初拂也不甘示弱:“谁怕谁。”
院子外,从十和灭一在窃窃私语。
“滕少跟初拂哥又吵起来了。”声音懵懂的是灭一。
“正常。”嗤笑:“日行一吵。”
丰慵眠听我和初拂斗嘴的空隙,整理好我随手扔在一旁的盔甲,银白色的甲胄在他的擦拭下,映着我褪去青涩的眉眼。
我吵得口干舌燥,算算时辰差不多了,接过他手中的盔甲,套在青衣上。丰慵眠朝我招招手,我蹲下身子,由他拂去发间的落花,用他束发的白绳轻轻地挽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