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我记得您刚开始还说要让兰木,提醒齐公子别选城南的,之后又说不要插手,随他折腾。”
这要是选个别处,也不至于真挨这顿打啊。
宣珏将膝头搁放的古琴拿开,极浅淡的眸在光影下,如若琉璃,他不含多少情绪地开口道:“阻止了也没用,三房在盯梢,城南建地碰巧撞见,只是个听起来委婉点的借口。更何况,挨顿打,长长记性,不好么?”
白棠帮宣珏做事,满打满算,也有一年,却仍旧拿捏不住主子的想法。
他是实在看不出,公子将计就计,是因着齐公子那日凑得离姑娘太近,还是因着那晚,齐家二老口风太紧——
他只能确定,齐公子是真的惨。
齐岳也觉得自个儿太惨了。
惨到怀疑人生。
小少爷没挨过这种痛,在床上嚎成破锣嗓子。
他爹的那只金喜鹊都被吓到了,在鸟笼里扑棱翅膀乱飞,终于他格外宽容的爹也忍不出了,喝道:“行了!和鞭刑的伯叔提前打了招呼,都是皮外伤,你鬼哭狼嚎个屁!不出一个月你就能活蹦乱跳,又给我惹是生非了!”
齐岳这才止住干嚎,拽着枕巾道:“可是爹,真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