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年纪一大把,别人都儿孙满堂,享福去了。张嬷嬷叔家本来想过继一个给她,让她搬出去安养晚年,只她还担心自己受了委屈,犹豫再三,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钱氏的心就又软了下来,到底双手扶她起来了。
张嬷嬷用帕子抹着泪,安慰不已,若是换了别人,犯了这种错,只怕早拖下去挨板子了,夫人到底是心疼她的,不枉她奶大了她一场。
主仆两人遂又和好了,只是这破了的镜子,用胶粘了,表面上是瞧不出来了,但到底还是否真能如当初一般呢?
夜凉如水,月弯如钩。
桃花树下,花已残,人成单。
朱承平伸手去执酒壶,一只手按在了上面:“爷,已经喝了不少了。奶奶在天有灵,也不会乐意见您这样的。”
落蕊担心地看着朱承平,这些日子,他每日都只在这院子里喝酒,西院那边也有数日未去了。府里都说,平日里看世子爷待东院奶奶那般冷淡,没有想到,奶奶去了,却是那般地伤怀。若是东院奶奶在世时,能这般,那该多好。
这话若是传到那位耳朵里,只怕会不大自在。
“没事,”朱承平推开了落蕊的手,又倒了一杯:“放心,只这几日,就让我这样吧,这人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