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将向晚,玉衡已然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等在的绣衣使卷宗库之中。破军推门而入之时,便正见得玉衡倚在案桌旁,以手支颐翻阅着不知哪一年的卷宗。
“给,你要的桃花酿。”破军略微扬了扬唇角,很随意地将酒坛对着她抛了过去。
“能不能文雅些?”玉衡不出意料地蓦然挣开眼来,抬起手身形略一前倾,便接住了那只酒坛,戏谑笑道,“你这样,以后可是骗不到女孩子的。”
“廉贞,你不去勾栏里演上一折戏实在是可惜了。”破军有几分尴尬地顿了片刻,而后清了清嗓子,又道,“一切如你所愿。”
“竟然这么好说话?”玉衡轻轻地挑了挑眉,“他们既然愿意不插手,倒也不错——长秋宫的人不在附近,你不必顾忌。”
“如此便好。”破军说到此处,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但你究竟打算做什么?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不会太久了,”玉衡很是悠闲地将酒坛放在了一边,笑道,“你若有兴趣,静观其变便是。”
“我可没兴趣。”破军索性就近选了一处案桌坐下,道,“只要不惹得所有人玉石俱焚。”
“未必哦。”玉衡眯起了眼,笑吟吟地开口,“我自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