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治觞里的那个酒家似乎又要去城外送酒了,绣衣使的那个破军不知为何也去买了一坛酒。”
苏敬则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眼时正看见了一旁的流徽径自席地坐下休憩。他微微笑了笑,问道:“可曾看清楚破军从何处而来?”
“不好说,那时候不过是匆匆的几眼,想来应当是洛阳宫。”流徽顿了顿,又道,“公子猜得倒是不错,赵王府这几天常常派家仆前往延酤里沽酒,数量……确实不少。”
“赵王上元节后便要离京前往封地,这几日的动作应当都不小。”
“但没有什么令人生疑的,都是些宴饮所用的酒食。”流徽摇了摇头,“他也却是是每日在府中摆宴作乐。更奇怪的是破军,据我所知,他并非这等有闲情的人——他人所托?另有用意?”
“或许都有呢?”苏敬则沉思了片刻,道,“譬如有人借着请他替自己沽酒的理由传达了一些消息,而他总得将这个借口做得有始有终。”
流徽不由得撇了撇嘴:“会这么做的人……我倒是想到了一个。”
“多半也只有她了。”苏敬则亦是想到了同一人,微微一笑后神色随即便凝了下来,“破军的背后只怕不简单。那晚在廷尉寺中引得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