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宫正殿之中,珠帘拂动,熏香氤氲。
“本宫要查的东西,你可听明白了?”
殿中炭火烧得正旺,但这暖意却到底只限于正殿之内。玉衡席地坐在大殿屋顶,一面笼袖晤着有几分发凉的之间,一面分辨着殿内不甚清晰的话语。
“属下明白。”
“你今夜便多领几名绣衣使连夜北上,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是,属下告退。”
“慢着,本宫另有几事还需安排……”
殿中的话语声又一次低得全然无从分辨,玉衡耸了耸肩,瞥了一眼大殿四周时不时也会看向她的禁卫们,索性收起了那一点好奇之心。
左右也不过是重提年前天机使的浮尸案与西羌使团旧案,长秋宫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但事已至此,她也不会贸然放松洛都之中的监察而调人前往北境。故而年前最后一次朝会之上,兴平帝“下诏”以赵王为幽州牧、都督幽州军事,待得年后开市便得离京赴任。
按理说,长秋宫在此之后动手调查西羌使团旧案最好不过,便是要将赵王在赴任途中灭口也颇为方便。但如今看来,她已然是忍不住了。
玉衡轻叹一声,抬眼时正见得破军在长秋宫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