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元年正月的天空总是这般的阴沉,却也仍旧压不住街头巷尾的节庆之气。
窗外远远地传来喧嚣之声,风茗却是充耳不闻。她抿着唇微微低眸看着手中的一纸家信,原本擎着发带的另一只手在空中怔然似的顿了顿,而后又将它们缓缓地放在了梳妆桌上。
也正是在此刻,她的房门被轻轻叩响。
“风茗,我见你许久未有动静,可是信中提到了什么异状?”
“无事,那里……一切安好。”听得沈砚卿的话语,风茗这才略微回了回神,扬声答道,“房门未锁,先生有什么吩咐不妨细说。”
“即便风家不似中原这般讲究,又哪有不请自入的道理?”门外,沈砚卿不觉轻声笑道,“放心吧,我也不过是见你久久没有动静,前来询问一二罢了。”
“先生何必拘谨?这信中并无什么绝密之事,何况也有些需要请教先生之处。”风茗的目光尽管仍未从信件之上移开,也不禁笑了起来,“三哥在信中提及如今两地通信不便,却又通篇只是些闲言问候。或许……是我忽略了什么?”
“他既然能将这‘无关紧要’的家书送来,想必与中原之间的通信也不至于不便。”沈砚卿沉思了片刻,缓缓地将门推开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