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更有可能的是,他在家书之中原本想说的东西在当下的风城不便提及,或者……受人牵制?”
房门缓缓打开,正可见风茗端坐在梳妆台前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只是微微偏过头来将信件递了上来,便重又有几分心不在焉地侍弄起了自己半绾的发髻。
沈砚卿接过这一纸家信细细地看了起来,不多时便略带些许调侃地笑道:“看来三公子对你甚是想念,风城之中的乱象刚一平定,便催促你回城了。”
“先生怎么这时候也要取笑几句?”风茗不觉牵了牵唇角,语调之中虽带着笑意,微微蹙着的眉头却并未就此舒展开,“好像很盼着我早些回去似的。”
“我的意思是,”沈砚卿只是轻轻地一抬眼,似笑非笑地瞥了风茗一眼,“不管怎么看,如今的风城都是内乱方定百废待兴,可不是接你回去的好时候。除非……”
风茗仔细想来亦是觉察出了几分异常:“除非洛都的情况会比风城更糟?”
“不仅如此,若无十之八九的把握,他不会在眼下提出此事。也就是说,风城有绝对的能力在洛都或许会有的动乱之中独善其身。”沈砚卿说罢,目光从信件之上抬起,凉凉地扫了一眼窗外,“可如今洛都尚未流露出半点乱象,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