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足之处,还望海涵。”
似乎在说出这番话时便已占得词句,沈砚卿只是停顿片刻,便吟道:“秦筝慷慨,齐瑟和柔。君子谦德,磬折何求。生存华屋,零落于丘。胡云不归,知复何忧。”
“沈先生的词句倒是意境清绝,何必过谦呢?”石斐向着沈砚卿的方向遥遥一揖,朗笑。
“石大人过誉,技拙献丑,还请海涵。”沈砚卿亦是回以作揖,重新入座。
风茗在一旁仔细地斟酌了一番沈砚卿的词句,终也不甚明白以他平日里慵懒无争的做派,是因何而先言慷慨之意复言光阴无常,便只得作罢。
这之后又有数名宾客自占诗句,皆是各有风采韵味,不一而足。
“亭亭山松,瑟瑟谷风。冰霜罹寒,终岁常正。”
“明月照缇,华灯散辉。赋诗连章,极夜不归。君侯壮思,文雅横飞。”
……
“这一次到谁了?啊……崔荣兄?”
“是了,崔尚书请。”
风茗顺着那几人的目光看去,便见得一名颇为气宇轩昂的官员从容起身,开口吟道:“东越伊何,僭号称王。大宁统天,仁风遐扬。伪孙衔璧,奉土归疆。婉婉长离,凌江而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