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着江南第一望族的慕容临。
“芙蓉散华,菡萏溢塘。琼馆流波,仁兽飞梁。辇车素盖,乐以未央。投翰长息,歌之能详。”不必再看便能知道,如此绮丽繁复的句子,自然是出自孟琅书这样的世家风流子弟。
其后又有几位宾客相继赋诗,其间有随意占过便罢之人,亦有虽作谦词却博得宾客喝彩之人。只是风茗与他们终不相熟,也只能大致地猜上几分。
琴瑟之声又一次地徐徐而止,这一次,酒觞则是好巧不巧地停在了沈砚卿的座前。
不曾想沈砚卿却似乎没有半分思索,便取过了侍女托着的酒盏,向着主位的方向一揖,闲然笑道:“诸位皆是风雅之士,可惜沈某不才,唯有一饮。”
风茗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正径自寻思着依沈砚卿平日里的习惯,怎么看也不像是作不出这四言诗的模样,那边石斐便已拱手笑道:“沈先生何必妄自菲薄,今日不过是随意游戏,何妨一试?”
她仔细地端详着石斐说话时的神色,见他虽看来言笑如常,终是似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思及先前的那几名劝酒美姬,风茗正待低声说些什么,便见沈砚卿似也在观察着对方的神色,沉吟片刻方道:“石大人盛情如此,难以回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