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既病着就不要多思多虑了,儿臣自然懂得太后对孙儿女的心疼。”将药盏搁回了闲池手中的托盘上,皇帝垂眸轻轻打断了太后的话:“太子的丧仪由皇贵妃打点着,一切都妥当,太后安心就是了。”
眼见太后和皇帝是有话要交锋,闲池忙带了宫人退出去,在廊下守着。
太后的眼神欣慰而愧疚,默了默,才道:“皇后的身子还没有气色么?”
皇帝掸了掸膝头的青墨色衣料,仿佛上头有什么嫌恶的东西沾染着:“太子骤然离世对皇后的打击太大了,便让她好好将养着吧!”
太后的瞳孔微微一缩,这便是要继续禁足了!
皇帝连太子的丧仪都不肯让皇后去参与啊!
何其刻薄!
可太后也明白,皇帝对她的孝心如今也不过做给旁人看的表面文章了,若起冲突,吃亏的只会是她们。
艰难维持着最后的尊荣和镇定,太后道:“凤仪终究是皇帝的结发妻子,皇帝到底还是心疼她的。”
皇帝侧身坐下,背着光,目光深幽幽地望着病榻上的老年女子,似乎要望进她的心里去:“儿臣的结发妻子是您的亲侄女沈灼华。当初也是太后的意思,只废阿宁皇后之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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