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太子妃的尊荣,究竟还是要顾及与沈家的血缘至亲的。”
“所以白氏,只能算是继室吧!”
窗台下错金香炉发着乌定定的光,噼啪!
香炉里的香料燃起一声爆裂,太后的声音就像是溅起的火星落在垫在香炉礁下浅棕色的锦缎上烫出了焦黑的痕迹:“皇帝!”
皇帝数日未刮的面上有青色的胡渣,憔悴而淡漠的看了太后一眼:“太后有何吩咐。”
因着太子的丧期,宫中都穿的简素,不是黑就是白。
太后一身素白色的袍子,外罩了一件半透明黑色的纱衣,袍服上展翅的凤凰仿佛被困住了一般,那种难以腾飞的压抑,仿佛太后心口屏住的一口气,越挣扎越叫人绝望。
“皇后就这么个儿子,皇帝定让太医院好好照料,总要让她送一送太子最后一程的。”
明媚的春光与清浅的春风,仿佛不懂得殿中的阴翳,肆意而温柔地流淌。
轻风吹起一片半透明以金线绣以凤翔九天的轻纱扬起,清澈的光线无声照映,落下金光灿灿的影子在皇帝的面上,依然难掩阴鸷的冷漠。
皇帝并没有去接太后的话,只淡淡道:“太后耳聪目明,前朝发生的事想来也是清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