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的人。”灼华轻轻摇晃了紫砂壶里的茶,听着里头伶仃的水声,“所以,李怀一直很看重谭氏。”
李郯疑问道:“可一个后宅的女人,能有什么用?更何况有了孩子的女人,五哥若是上位,她的儿子还可能做太子。六哥上位,她有什么好处?”
灼华鬓边的红玉髓流苏簌簌灵动,每一下掠起的细风,便如深秋风露般微凉,“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参与党争的人,越是不起眼,或许她的作用就越大。”
叹了一声,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怜悯道,“谭氏曾被她兄长侵犯。”
李郯张了张嘴,“谭威?”
清澈里含着微微的薄绿,茶水注入杯中,朦胧的氤氲却似山峦屏障压在心口,沉重的叫人喘不过气。
楞了好一会儿,她呐呐道,“怎么会这样?即便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到底是亲兄妹……”
灼华将微烫的茶水推到她的面前:“于谭氏而言,她对谭家、对男子只有恨,想的就是让谭家落败,一无所有。而你六哥正巧去北燕的路上发现了想要轻生的她,救了她,花了两年的时间与她书信往来,开解她。”
“她对你六哥,有感谢,更有深刻的依赖眷恋。而谭家与李怀的牵扯越深,她对两个孩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