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不知那样做,到底对不对?不知林少佐会不会在背后开枪,因为怜悯囚犯是不允许的。
“楼梯上有水。”他绝望地说。
你交代吧,我那语气简直是在恳求。昨夜这场戏,让人心力交瘁,我这个观众也受尽折磨。
我回过头,看看那片阴影。
“说出来吧,丁先生与你无冤无仇,你甚至求过他,为了找工作——”连我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忽然之间,我想要在观众席上站出来,说几句台词,帮他转圜。我疲惫不堪,内心受尽折磨。这出戏他们都快演不下去了,可怜的家伙快要踏上绝路了。
“也许他想为丁先生工作,就是想接近丁先生,找到下手机会。”林少佐从聚光灯背后冷冷地说。
鲍天啸猛地抬头,我以为他要喊叫,却只看到他艰难地动动嘴唇。呕吐的黏液干了,变成一片片裂开的灰斑。
“说实话吧。全都说出来。”
林少佐突然站起来,对我说:“很好,马先生,我把他暂时交给你,继续审讯。”
凌晨时分,林少佐回宪兵队休息。汽车引擎声响起,我递香烟给鲍天啸,找来杯子,从墙角取来水瓶。
他看着热水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