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凉了。”
真可笑,都这样了,他还不能将就。
我把热水瓶放回墙角,到隔壁取来热水。
“有天晚上,老钱看到有女人进你房间。还有个男人站在楼外。”
他望着墙角的水瓶,注意力好像完全集中在那些数字上,根本没听我说话。
“女人打了你,一个耳光。”我提示他。
隔了一会,他说:“老钱看到了?”
想了一想,他又说:“那是另一回事。”
“我没报告林少佐。你自己说吧。事情到了这地步,你要救自己。爆炸过去那么久,刺客早跑了,说出来,不算伤天害理。”
“你再想想,写完,有没有人向你请教过爆炸那些事?”我婉转地问他。
他长吁一口气:“我自己把自己绕进死弄堂。何必害别人?”
“为一个女人,值得么?”
我完全被他弄迷糊了。我认为他说的那些事情全都是子虚乌有,我不相信,同时却又觉得是有那么个女人。我看见他为那个女人落泪。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跑来把她告诉日本人,因为怨恨?那个女人在点燃他的情感后,突然消失了。也许是想求证?就像掐一下大腿,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