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小鸟受惊。总是在下定决心时突然就来了点意外。不小心肩膀撞到别人,抱歉,打招呼,赔小心。再回头她已不见了。有一次很靠近,再往前一两步就能说话,有人抢在前面。看来是熟人,好久不见。刚刚目光明明落到我身上,此刻却冷冷扫过,美人么,自有一种态度,如同见惯芸芸众生。我只好悄悄离开。”
他慢慢展开。我耐心等待这个长度超出预期的故事。毕竟那里真有个神秘女人。
“有一天下午,五六点钟样子。那天不用交稿,所以可能是礼拜二,或者礼拜五。我不记日子,再重要也记不住。有人比较擅长。头脑中很多标记,一格一格分得清。
“跑街送信的人来敲门。没有落款,信尾有句话,让人怦然心动,‘夜里冷,记得戴上那条围巾’。照信上指点,我下楼走到忆定盘路,路口有一辆三轮车等着我。上车后,车夫一句话都不说,一路向西。到兆丰公园,让我下车,换一辆汽车又向西。车窗拉着帘子,车子一动,前排递来一副眼罩,让我戴上它。电影里娇弱的妇人和报社夜班编辑用的那种东西。租界里向来有种传说,富贵人家姨太太在郊外冷僻地方做局,专邀浪荡儿登徒子上门。其实,哪有这等好事。汽车停下来,让我下车,不许把眼罩拿下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