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看。太太小姐们才喜欢读这些东西,或者贩夫走卒。我想它大概总不出两情相悦悲欢离合那一套,哪怕这会儿故事发生在孤岛上。
他谨慎地看着我:“一个烈女,为父报仇。仇人是军阀。”
“孤岛是说上海么?租界?”
“纯属虚构。军阀占领了城市。那不重要,那有什么关系呢?《秋海棠》发生在哪里?”
“但孤岛,谁都知道那是影射吧。”我说,当然那确实无关紧要,只不过是个标记,一种比较廉价的抗争姿态,一种低微的反击。不管怎样,它能表明心迹。作者满意,读者也安心。一本书、一部好不好卖,那是最低限度的保证。
“那个女人又出现了。一次是偶然,两次就很像命中注定。”他再一次跳开话题。这个神秘女人,就是往丁先生房间送炸弹的女刺客么?我乐于倾听。对我来说倾听是一种生存之道,无论现在或是将来。
“可要是连着一星期,每天都看到碰到她呢?我会不会下意识故意选某一条路呢?我后来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在故意吧?如果我没有,那么就是她。但当时没人会那么想。有那么一两回,我差点能跟她搭上话。不是那种在马路上吊膀子。只要——‘我见过你,在编辑部’这类话。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