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不见,光线变化是能感觉到的,这时候天色已暗。脚底下晓得进了院门,上了楼梯,到了房间。”
“是那个女人?”我忍不住问他。
“实在让人意外,房间灯火如画,墙壁髹了白漆,更衬得一室雪亮。满满一桌酒席,只有她一人素衣坐在席间。她请我入座。说:‘来日艰巨,请尽一日之欢。’说得郑重其事,让人不安。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在那种情形下,这个问题完全是自动冒出来。
“‘你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到底是什么?’
“她目光灼灼,望着我:‘如果是让你去杀人呢?’
“我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没法让它们准确表达意思。我想要做出震惊的表情,却像是打了个哈欠。她被我那副样子逗得笑起来。那天晚上,我懵懵懂懂让人运到此地,又糊里糊涂与她连喝数杯。一时天旋地转起来。”
这故事实在有点像白日梦,说的话也稀奇古怪,但他脸颊上有泪痕。
“后来呢?”
“第二天,她约我到兆丰公园散步,到惠尔康喝咖啡,在草地上吃炸鸡。第三天,看电影,在小有天吃奶油鱼唇、葛粉包,喝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