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声音,谢予安也没有抬头,只是很淡很淡地说了句:“你来啦!”
他好像料到了她会来,他好像一直在等她。
“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我去找你了,趁着现在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吧。”
他说着就下了飘窗,坐得久了,刚一站起来时,他的身体明显地摇晃了一下。
梵声心一提,无措地问:“说什么?”
谢予安从地板上捡起他的西装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红纸。那张红纸折了两度,折痕明显,他小心翼翼地展开,逐字逐句说:“这份婚书爷爷妥帖保存了二十多年,临终前才交给我。他一直惦记着咱俩的婚约。现在爷爷走了,咱俩的缘分也尽了,这桩婚约自然也就没有它存在的意义了。”
一桩婚约,两份婚书,谢家一份,闻家一份。红纸黑字,落款署名,这是老一辈人的讲究。
梵声手里也有一张,搁家里抽屉里好好锁着。
两位老人渴望亲上加亲,试图将闻谢两家的友好关系延续到小辈。初衷自然是好的。可是谁都没料到梵声和谢予安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梵声全身的血液往脑门上冲,她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
周遭静默了几秒,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