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婚约落实了。
可惜最终还是没没能看到。
卧室门被撬过一遍,新的门锁还没换上,如今门虚掩着,梵声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里光线很暗,窗帘完全被拉死了,一时间什么都看不到。
整个空间了无生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一点一点枯萎衰败。
她先走到墙边把灯给开了。
一刹间,黑暗尽退,万千星辉填满房间。
谢予安一个人坐在飘窗上,面向窗户,一动不动,跟雕塑一样。
梵声走近了才发现男人怀里还抱着一只鲸鱼玩偶,是她送给他的那只。他的右手手指紧捏着鲸鱼的鱼鳍,手指也一动不动。
看到这只鲸鱼,梵声胸口一阵钝痛,思绪翻涌。
他瘦得已经不成人形了,宽松的棉质睡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像是披了块破布。天生的衣架子居然还有撑不起衣服的一天。
好几天没洗头,短发凌乱,发丝泛油。双目无神,眼尾透着点红,脖子一片潮红。
他应该是发烧了。
梵声很想去探探他的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但是她忍住了。
“去医院吧。”她艰难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