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茶屋的人见不得钱?我可没半点儿屈辱人家的意思,‘芸者’卖艺为职,我花钱理所当然。”
“蒲小姐是真心想请梅绘——”
蒲郁不耐烦地打断他,“不然让我成日看你们的臭脸吗?”
冯副官握拳于唇边闷声笑了会儿,点头道:“那么我在外面等,请蒲小姐放开了玩。”
蒲郁嘀咕道:“用得着你说。”
其实蒲郁隐约晓得,茶屋有茶屋的规矩。就像过去的长三书寓,先由熟人介绍登门,一来二往做满价钱了,才能开出局票请倌人们赴宴。
谁让蒲大小姐就是这样的个性。
廿余年从未这般恣意,如今尝到滋味,也渐渐入了这角儿的戏。
少顷,老板娘再度出现,说梅绘在准备了,请蒲小姐先去房间,还问蒲小姐是否要在这儿吃晚餐。
蒲郁看了天色,道:“上些茶点便好。有劳了。”
这回的房间就在一楼,中间两扇障子门拉开,廊台延展出去,一赏庭院早春之景。
等梅绘的时候,蒲郁无意识地哼唱之前听过的《衹园小呗》的调子。察觉到动静,她收了声。
虽说时间仓促,但梅绘从头至尾一点儿不显凌乱,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