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冷淡说道:“袖子卷高到大臂。”
我不情愿地卷着毛衣袖子,动作格外拖沓。刚交往的时候,陆庭勋还以为我是在撒娇装怕疼,后来时间久了他才相信我不仅性格做作,痛阈值也是真的特别低。
“快点,验血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医生见多了我这种犹犹豫豫的病人,冷声催促我。
我把胳膊伸过去,她娴熟地给我扎止血带,那根橡皮管绑得特紧。碘酊冰凉地涂在胳膊上,我扭过头,不敢直视针尖刺破皮肤的过程。
“请您后退一点,站得太近了。”医生提醒走到我身后的男人。
“我是她家属,”杨行山抱住我的上半身固定,让我的头靠在他怀里,目之所见只剩他的黑衬衣。
压抑的颜色使我的神经活跃跳动,以至于眉骨之下隐隐抽搐了几秒。
针尖冰冷扎入血管,胀裂饱满的酸痛如潮汐般涌卷,深红的血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被层层汲取。
眼泪在一瞬沁出来,我难过地想着,此刻怎么不是陆庭勋在这里抱着我。
终于结束了。
杨行山帮我按着止血棉,扶我到旁边坐下。
突然间觉得无话可说,我们俩尴尬地对望了一眼,我不悦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