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山大步走了进来。
“您好。”陆庭勋对我姐和姐夫一向很尊重。
杨行山朝他略微点头示意,却径直走向我,狠狠打量着我身上的羽绒服:“穿医生的衣服像什么话,脱了。”
“我穿的是男朋友的衣服。”我捏着病历本,懒得搭理杨行山,直接走出急诊室门去验血。
“周数,”杨行山挡住我的去路,说话尽是威胁意味:“把陆庭勋的衣服还他。”
我白他一眼:“你今天很闲?有时间在这里找我麻烦。好狗不挡道,滚开。”
某天晚上杨行山不在家,我和周学同床共枕说悄悄话,周学说她其实很羡慕我敢随便对杨行山闹脾气——她在杨行山面前永远保持优雅贤淑,连屁都没放过。而事实上,周学比我脾气大多了,她逼着我读书的时候比我班主任都凶。
我告诉周学,你以后就可劲儿跟杨行山闹吧。男人这种东西就是贱,你越糟蹋他,他越爱惜你。
“别挑战我耐心,”杨行山直接把我穿的羽绒服拽下来,叁两步走回急诊室还给陆庭勋。
骤然失去外壳包裹的温暖,我打了个寒颤,恨恨瞪了一眼杨行山的背影,转头往验血窗口走。
验血窗口没人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