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的手一顿,被少年这样眼神盯着,如一头瞄准了猎物的野兽一般,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双臂也受伤严重,不能对她如何,索性继续将他唇角残留的药渍擦去。

    “你的身子若不喝药,只怕连这个腊月都熬不下去。”她慢条斯理道,拿过桌上的纸包,拿出一个青瓷瓶,里面装着淡青色药膏。

    这也是那老大夫开的,止血愈伤的,一小瓶便七钱银子,金贵的紧。

    苏棠将瓷瓶塞打开,扭头看了眼少年,迟疑了下:“事急从权,你如今伤重,我为你上药亦是不得已而为之。”到底男女授受不亲。

    少年未曾理会,只以那漆黑如深渊般的眸子死死望着她。

    苏棠睫毛轻颤了下,上前便要掀开他身上的被褥。

    却在掀开的瞬间,她只觉眼前一暗,一只血痕遍布的手蓦地抬起,掐着她的脖颈。

    只是因为受伤之故,那只掐着她的手并无力气。

    苏棠一顿。

    颈上那只手在细微的颤抖着,少年也因着用力,脸色青白,额头阵阵冷汗,手臂上深入骨的伤口再次溢出血来,一点点顺着苍白的小臂滑到手肘,滴落在被子上。

    “休要……再碰我……”郁殊的嗓音逐渐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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