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垂眸,看了眼他滴血的小臂:“我方才说错了,你不止熬不过腊月,若这样下去,只怕今夜便会血尽而亡。”
“……”郁殊没有再回应,只是望着自己的手。
强大的意志力如被冲塌,那手太过瘦小,瘦小到……不像他的手。
苏棠望向这少年。
因着疼痛,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气息紊乱而虚弱。只有那只手,仍固执而防备的放在她的颈部。
他真的……像极了郁殊,此刻明明痛的要命、却依旧不做声的偏执模样,太像了。
郁殊也曾受过伤。
他那样的“奸佞权臣”,总少不了刺杀的人。
偶有一日,他肩头中了一剑,未曾知会任何人,只一头钻进了她的房中。
那一剑极深,还抹了毒,险些殃及到他的心口。
她受了惊吓,便要去找大夫。郁殊却唤住了她,如此刻一般,掐着她的颈哑声道:“不许告诉任何人。”
她苍白着脸点头。
郁殊本掐着的动作逐渐无力,他轻抚了下她的面颊,低声道了句:“真乖,去将酒与蜡烛拿来。”
那次,郁殊喝了半坛酒。
那次,她第一次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