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他的这双手沾满鲜血,是以一直为人所弃,他竟觉本该如此。

    他污浊如厉鬼,便不该妄想凡人垂怜。

    身侧,有细微的粗布麻衣摩挲的声音传来。

    苏棠站起身,以手背触了触药碗,已没有了方才的滚烫,她将瓷勺放在一旁,起身悄然走到床边,俯视着床上的少年。

    郁殊依旧闭着眸,他不记得谁人说过,他像一匹深夜的野兽,总能察觉到周围丁点儿风吹草动,并防备着一切。

    那个女人要动手了吧。

    “得罪了。”女人的声音仍带着几分歉意。

    郁殊一动未动。

    下刻,他却突然感觉下颌微动,一只被烤得干燥而温暖的手,钳制了他的下巴,掰开了他的嘴,随后,满口的苦涩以及温热的药汁灌了进来,直冲他的喉咙,迫使他咽下几大口。

    “你,咳……”郁殊猛地咳嗽一声,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脸色煞白。

    苏棠却已极快将药汁灌完,药碗放在一旁,拿过绢帕便要擦拭他的唇角。

    “滚。”少年的声音沙哑阴厉,目光终于不负方才的空洞,恨恨盯着她。

    从未有人这样待他,也无人敢这般!

    苏棠拿着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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