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逝,很快就恢复了那把控大局的从容。
“县志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弄来的,民间多怪谈,无足挂齿。至于账目,”他道,“河源县令卢免曾道,留有一手,有备无患,关键时刻,可不至我冀州任人宰割,那日见丞相来势汹汹,我们一时慌了神…哈哈,都过去了,喝酒喝酒!”
然而王老脸上狐疑更浓,再问:“照这么说,是卢免提议?”
“自然,自然。”
婢子托着刚出锅的菜肴上桌,满堂熏乱嘈杂,不一会儿,二人的议论便被周遭说笑声淹没。
众人皆醉,王老瞪着浑浊的黄目,清醒得很。
有人喝了几轮,神智发飘,说话也失了分寸,断断续续道:“说来那卢免也是白眼狼,想当年他师傅什么样,他如今又是什么样。”
“天下熙熙,不过一个利字,非但是他,其余三位县令不亦是如此?都是凡人。”
“诶,他们今日怎么没来?”
不知是谁道:“你忘了,朝见的日子到了,他们已经在进京的路上…”
“啪!”
一语未毕,王老那桌忽然一声爆响,众人举目望去,莫不疑惑,就听王老颤着嗓子喝道:
“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