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是一只王八,被一只爪子锋利的老鹰恶狠狠地抓着四肢,疼的他动弹不得。
他觉得不舒服,想换个姿势。
脑袋一转。
咦,这个地方软得很!
像是接触到棉花糖,软的一碰就凹陷进去。
好舒服。
想再陷进去一点。
蒋绵绵站在床旁,一向平稳如镜的面色终于裂开一条缝,缝隙越来越大,嘎嘣一声,碎了一地,终于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屏住呼吸,安抚着内心快要暴起的狮子。
床上的始作俑者浑然不觉自己的境地,只是皱着眉在床上滚了两下,硬邦邦。棉花糖没了。
“水。”
一股邪火突然就从脚底窜到脑门,捎带着耳尖,烧得通红。
蒋绵绵这辈子没这么讨厌过“水”这个字。
五千块!
五千块!
蒋绵绵终于败给那五千块钱,端起刚放下杯子,
“叶清添,张嘴“
少年听见有人喊他,也不睁眼,迷登登张嘴就含住那根送进嘴里的吸管。
精细触觉受到酒精的侵扰,水没喝到,倒是被戳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