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靠你养我吗?言尽,我又听见她擤鼻的声音,仰起头看天花板,手从脸边落下便沾了泪痕。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吵架,我在新的坑里再一次犯同样的低级错误。
后来,她的前任回心转意找她,我就被她丢在一旁。也不知是为分手编出的借口,还是确有其事。再后来,就是她台风天的暴雨里失魂落魄地找我哭诉。我终于学会了闭嘴倾听,那天她也说了比往常更多。
我才知最后一次吵架时,戳了她最不能戳的痛处。她硕士毕业,半路放弃学术来这小破高中教书,是迫于家里的压力。本科毕业她就曾去工作,毫无出路的打杂文员;任性想继续读书,以工作条件能变好为由,又回校园读了硕士。研叁曾有硕博连读的机会,但家里不太愿意供养她再读叁年书;如果学业不顺,甚至不止叁年。那年的女博士还被称为第叁种性别。我没有任何学术才能,这是她最常挂在嘴边的话,似乎只要不断重复,不必举出任何证据,就能掩盖被迫放弃学术的事实。
许是心灰意冷,她在暑假的尾巴去了桂林旅游。我想不到理由说服我父母,没能陪她同去,却被当成已下定决心和她彻底了断。陪不了就是陪不了,想必今后也是,多解释也只让她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