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讨厌她,要么就如篱落所言,他不喜欢女人。
但不论是哪一种可能,对盛思甜来说都是好事。
沈府没有长辈,而盛思甜又是奉旨被许配给沈青行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至少在京城,盛思甜倒是免了敬茶这一过场。
次日面见圣上,盛仁安大抵还没有从蒋贵妃的死中缓过神来,知命之年,却好像又苍老了十岁。
盛思甜的长相与蒋贵妃颇有几分神似,盛仁安实在不想多看,与她叮嘱几句,便派人带她去偏殿歇息,只留下了沈青行。
盛仁安的身体也每况愈下,略显浑浊的眼神在宫殿地面的金砖上停留了许久,低声道:“沈将军驻衡阳几个年头了?”
沈青行颔首:“回陛下,自父亲退隐之日算起,已有九年。”
盛仁安憔悴地应了一声,又道:“年方几何?”
沈青行:“二十四。”
盛仁安抬起眼,像是刚发现面前立了这么一个人,这才细细地认真端详他。
良久,点头叹道:“少年儿郎,十五岁就带兵打仗,不亏是沈爱卿的后人啊。”
他说罢,低声咳了咳,沈青行欲要传医,却被他抬手制止。
盛仁安呼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