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气,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缓缓地说:“朕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早该定下储君之位,朕这些日子看了不少奏章,几个皇子之中,就数老二和老三的呼声最高,依你看呢?”
他瘦劲的指节敲了敲桌面,对沈青行道:“但说无妨。”
这是要他直言快语,不必来那套虚词。
沈青行抱拳施礼,微微垂目:“臣以为,三皇子克己奉公、不同流俗,是不二之选。”
盛仁安冥思片刻,点头道:“泽宁襟怀坦白,礼贤下士,朕确实很喜欢他,就是身上缺了一股子狠劲儿。”
他意有所指地说:“若想安定天下,一味地讲仁德,怕是难以长久啊。”
沈青行道:“恩威并济确是最佳手段,但其前提也要是一个正人君子,若是连脚跟都站歪了,又何来后续的太平。”
盛仁安眉心微皱,继而看了他片刻,笑了几声:“你跟你父亲年轻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快人快语,一身侠骨。”
他摆摆手,道:“此事先不提罢。你刚刚大婚完毕,不过朕觉得,你应该还想不明白明姝为何非要将长福许配与你吧?”
明姝便是指蒋贵妃。
一提及儿女情长婚姻大事,沈青行挺直的腰板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