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也是心疼她这个母妃的,这会儿大抵是在宽慰她吧。
她释然一笑,拉着盛思甜的手说:“好,天冷了记得添衣服,既要备礼,就早些回去吧。”
盛思甜从明梧宫退出来后,夜色如墨染,宫墙外垂下的月季花散发着沁心的香气。
蒋贵妃仰躺在床榻上,眼底已经没了生气,眸中浅淡的光泽中透着哀伤。
徐嬷嬷见她这副神情,轻叹一声:“公主自从生了场大病之后,性子稳实了不少,娘娘理应开心才是啊。”
蒋贵妃神色淡淡,轻声道:“我倒希望我的甜儿蛮横一点儿,太本分了是会被人欺负的。”
徐嬷嬷忍不住腹诽,那也蛮横得太过了,被宠得无法无天,世人都传这长福公主娇纵刁蛮不讲理,如今都十八岁了,还没有大臣敢开口提亲。贵妃娘娘这会儿才知道急了似的,请皇上赐婚。
徐嬷嬷提她掖了掖毯子,说:“老奴说句不中听的,公主以后的路终归是要自己走的,咱们也不能护她一辈子,还是让她行事说话,稳一些来的好。”
徐嬷嬷是蒋贵妃的陪嫁,跟了她二十多年的老人,自然是说的真心话。
可盛思甜是她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是宠着长大的,在皇宫,乃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