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夜里十点再没消息再说!”她布满血丝的眸子,平静地看着我道。
一个“等”字让我心惊肉跳,整个下午和晚上我们坐卧不安。随着夜晚十点渐渐临近,我们几乎要陷入绝望。但正所谓诚意恸天,苍天从来眷顾可怜人,夜里九点,传呼机突然唧唧唧地响了,在这个嘈杂的风雨之夜,它竟然是那么清晰,虽然声音十分微弱,但在我们听来却如同惊雷。
我急切地看着李秋月,“秋月姐,快点看看……”
可李秋月、我妈妈和赵小亦都怔怔地看着我,正端着小泥壶品茶的赵大和尚则腾地扭身,也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拿起我的大汉显一看,正是肖乐打来的,“小红报告,二狗刚接走小芸。”
杨二狗在这个风雨夜派人接走付小芸,我一时茫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便将汉显递给她。
李秋月瞅了一眼,她双手抱着胸虽然毫无表示,但病房内的压抑气氛顿时为之一变,接下来又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
室外风雨声呼啸,一阵紧似一阵。忽然隐隐又响起传呼机的唧唧声,我拿起一看,是白欢喜了一场,原来是工段长大奎叔带着两个工人到巡道房拿工具,发传呼问我千斤顶放哪了。
这场雨降水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