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叔蔡叔与武庚作乱,这不也是故事吗?”“然则唯有效周公的诛伐了!”这一句话刚出口,王思政恍然自悟,所谓“与汝偕亡”、“崎岖险途”,正就是指此而言。
“宫灯”再厉害,手上没有立即可以调遣得到的兵力,这是他一个致命的弱点。果真龙驭上宾,照本朝的成例,必有遗诏派定“顾命大臣”辅保幼主,倘或“周公”竟不与其列,则提一旅之师来清君侧,“管叔”和“蔡叔”弟兄唯有俯首受缚。
他们在密议着宇文邕驾崩以后,如何以宇文直为中心来应付变局,同样地,在宫内也有人在悄悄地谈论着宇文直,自然,那是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心里的话,只有一个人可谈,不是小谢子,是伽罗的胞妹,醇王的王妃。但虽是椒房懿亲,进宫探望同胞姊妹,亦不是随便可以来去的。
到洛阳八个月中,醇王王妃与独孤伽罗见面的次数,总共不上十次,最近的一次是在两个月前。不过两个月的工夫,在伽罗眼中,宇文邕又变了一个样子。
“宇文邕怎么这么瘦呀?”伽罗惊骇地与伽罗姐姐私语:“简直都脱形了。”“哦!”独孤伽罗愣了愣说,“也许我们是常见面的缘故,倒不怎么看得出来。”“宇文邕自己可知道他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