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高老爷看了一眼从外间收进来的那副百寿图,不禁有些碍眼:“将这东西收起来!只看着便生气!”
“好歹也是大爷辛苦写的…”
“不是让他给旁人看个样儿,你真心信他自个动笔呢!”高老爷一声冷哼,头又疼起来。
长随无法,只得将那幅百寿图卷到袖子里头,一边窥着高老爷神色,一边道:“老爷若担忧谭先生,不如再找些上进后生过来,与大爷一起。”
“你只明说便罢,拐什么弯子!”
“我看那个钟相公,大爷倒很是伏气…”
“那小子?”高老爷有些沉吟。
那个钟应忱年纪小小,却让人捉摸不透。
他到现在还记得钟应忱第一次登门时候的情景,面色平静,便如同瓷青茶盏里沉寂了的水,但又时刻蛰伏着警觉,一旦见着不寻常的事,便敏锐地投过去,是与一般境况下截然不同的犀利。
这样的人,自己那傻儿子,便是多上十倍的心眼,也得栽进去。
高老爷思想了片刻:“你先莫对人说,我且试他一试。”
天色幽暗,只有侧门上两边的风灯能看见一些亮,摇摇坠坠,,钟应忱看着池小秋裹好了风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