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盈袖屈膝,恭恭敬敬地给陈砚松行了一礼。
她不愿看这老色鬼。
面相再好又能怎样,心肝还不是烂的。
只可怜了婆母袁夫人,当年在家里受陈砚松和他姘头的龌龊气,在外还被魏王凌.辱过。
她要是袁夫人,才不会寻死呢,一刀算一个,第一个先宰了负心汉陈砚松。
“想什么呢?”
陈砚松柔声问。
许是察觉到自己语气显得太过关怀,陈砚松登时拉下脸来,冷眼瞪向儿子,不悦道:
“成天到晚往外头跑,不是给你说了么,张涛之太太的事还没完,若遇上那妇人,又是一场是非。如今竟还拉着媳妇出去吃酒,若叫外人知道了,又该笑话你们孩子气了。”
“是是是,儿子错了。”
陈南淮腆着脸笑,率先入了座。
“你也坐。”
陈砚松板着脸,朝盈袖挥挥手。
盈袖没有将怒表现在脸上,还是先前那般软懦,故意道:
“媳妇能同公爹同桌用饭么?太太最重规矩了,我怕……”
“一家子骨肉,哪有那么多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