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闷雷响起,陈南淮吓得猛哆嗦了下,立马低头,见盈袖还在自己怀里,登时松了口气,他轻抚着妻子的头发,满脸皆是痛苦之色,叹了口气:
“你真别怨我,万一王爷输了,咱俩难道跟着他掉脑袋?”
雨仿佛更大了,车顶的噼啪声也越发密集了。
“其实被狗官那个,我觉得真没什么的。”
陈南淮越发烦躁了,拼命给自己找借口:“我不介意,真的,战事一触即发,我得给咱俩赶紧偷偷找一条生路啊。”
说这话的时候,陈南淮不自觉地将盈袖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抓住风筝的小孩,生怕一松手,风筝就飞了。
“休妻是骗他的,他死定了,绝对不会活着离开云州,不信你等着瞧。”
雷越来越密集,轰隆隆,掩盖住人世间所有的不堪。
“啊!”
陈南淮趁机大叫了几声。
虽说今日没有叫狗官得逞,可他觉得自己很无耻,居然生了把袖儿推出去的想法。
“都怨你!”
陈南淮大怒,手掐住盈袖的脖子,却没用力,他回想起那会儿在杏花村酒楼,她和那个假尼姑说话,哭得梨花带雨;和狗官说话,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