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比向了沈言璟的脸颊。
薄如蝉翼的刀刃顺着左颊的眼角下刀,血线自白皙到颇有些病态的皮肤滑下,顺着脖颈渗透到亵衣的领口处。
离月望着那张接近于完美的脸,那张她日思夜想了将近十年的脸,毫不留情的下刀。
血淋淋的创口自眼角一直蔓延到耳垂下方,那动作很慢,挨刀的人身体凌迟,下刀的人心里凌迟。
这一刻,离月多希望沈言璟能对她低一低头。就算是发出一点儿的声音,唤出一丁点儿的疼,她便丢下那把刀抱住他,再不提这些恩恩怨怨。
可从头到尾,沈言璟都不曾动过一下,甚至是眼都不曾眨上一眨。
他就像是个不怕血不怕疼的雕像,眼见那些赖以生存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自己冠盖满京华的脸自此留下一道蜿蜒丑陋的伤疤都不曾动上一下,始终不曾。
自眼角至耳根,三寸长的伤痕。二人相对而望,像是个盘观者一般承受着这些常人难以承受的痛哭。
终于,离月泪水滂沱,再也止不住颤抖的手崩溃大哭:“刀锋不能使你疼痛,冰雪不能使你寒冷可从不能超脱于五行之外的我呢?言璟,我又能拿你怎么办呢?”
刀锋脱手落地,砸在被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