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之后的木质演武场上,轻轻地发出一声撞击。
她突然捂住脸大哭。
用情最深的人,最后也伤的最深。到最后,她也没能忍心杀他,甚至下不去手伤他。
那一刀,险些划瞎他的眼,险些伤了他的耳。可饶是如此,他都不曾躲上一躲。
甚至是一句软话都不曾有。
君心何坚决?
这世界上,总是有那样狠心的人,不管你对他做了多少,他都不曾正眼瞧你一次。纵使是你为了他一夜之间从不谙世事的女孩儿变成心机算尽的女人……
他心中,也一直守候着那一方安稳与净土,不让他人踏足。
那是她一生一世所触及不到的远方,终其一生不许外人染指。
他的远方,也终究会变成她的远方。
离月低着头,目光所及之处。自己沾满了沈言璟鲜血的手,像是突然之间大片大片的渗出血来。
肩头上的蛊王凄厉的惨叫着,被人以一根素银簪子毫不留情的钉在地上。她不敢置信望着自己的双手,缓缓的抬起头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片翩飞的素色衣角,继而才是那一柄长剑。
素手执剑的女子面容冷肃,白裙宛若初夏池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