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做任何假动作,堂而皇之地提问:“你知不知道张清月抑郁症复发?”
觉察走向不对,助理堪比荒野求生,飞快逃走。
她牢牢锁定他的脸。
沈河望向她,不回避,不躲闪,一字一顿地回答:“我知道。”
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但沈稚并不慌张。
她继续问下去:“你有担心她吗?”
而他也继续回复她,耐心,有条理,不隐瞒任何细节:“不担心。师母和老张都打电话给了我,师母让我去看她,老张紧接着打过来叫我别理会。我本来就不打算去。”
“……”沈稚萌生一点迟疑,她不太确定,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看得出他有动摇。
“……还是没到那地步。”他说。
到此为止,沈稚不怎么能判断沈河回答的真假。
他人生经历称得上坎坷,高中屡次在辍学边缘徘徊,半工半读靠好心人救济过活。同种条件下的其他人估计上大学都够呛,他却硬是考上一流艺术院校,又借钱读完了大学。最后成功还清债务不说,得到如今的生活,全都靠自己。
让这样的人对各方面出身都比自己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