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定了什么事,大家就小拇指勾起来拉一拉,谁说话不算数,大家心里都晓得他是个——”伸出小拇指比划了比划,又说:“想必万岁爷不愿意当这个的。”
昝宁很不服气,冷笑道:“没这个什么鬼,我说话也是算数的。”
但转眼想,那粉嫩嫩的小拇指,勾一勾又何妨?
于是在一脸鄙夷中,他伸出自己的小指头:“怎么勾?”
李夕月把他的小拇指掰来掰去,终于和自己的指头勾上了。然后说:“万岁爷,您拉着别放手。奴才来念词儿。”
念的是里巷胡同里穿开裆裤孩子们的词儿:“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然后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皇帝。
皇帝一边嗤之以鼻,一边享受着她手的柔软温暖,很久都没肯放开。
李夕月这次当完差,也累得不行。好在皇帝今天睡得也早,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也能早点喘口气。
她回到屋子里,看白荼还在做针线活儿,伸头看了看,夸赞道:“姑姑的手真巧!”
白荼做的是个扇套,装男人的折扇用的。东西看着小,制起来很麻烦:鼻烟色缎子要先裁剪好,绣上花纹,然后喷上水熨平,再裱糊在硬壳纸上,形成一个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