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家的情分淡,夫妻、父子、母子……都是“有所用”,而未必“有真情”,少些情感的滋养,人也能更杀伐果决些,不至于总为一些黏黏腻腻的情感纠结不清。
皇帝看她表情越来越平静,心也逐渐放了下来,说:“对不住,白荼那里,我是有要紧事让她去办,实在耽误不了——这次迢迢地赶回京,就是怕误事。下个月我一定许你去。”
李夕月很想问他:你身边缺一会儿送茶的人就不行么?宫女会见家人,连同来回步行到顺贞门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就渴死你了?
当然不敢问,他能答应下个月让自己去见父母,已经是意外之喜。
李夕月作势要谢恩,但半截子又停住,歪着脖子似乎在想什么。
“怎么了?”昝宁果然发问。
李夕月吞吞吐吐:“万岁爷这话,是算话的吧?”
“当然算话。”皇帝说,“难道还得写道旨意给你才算?”
李夕月嘬牙花子。
皇帝有些急:“这种旨意没人写的。你说怎么办你才信?”
李夕月伸出小拇指:“拉个勾。”
“什么?”
李夕月耐心地教他:“您大概不知道,反正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