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他一个男子都快受不了,妇孺小儿又怎能受得住?在那人生地不熟的梓州,被赶出了居住之处,他们又在哪里安家?又是如何糊口?一想到娘与娇娘抱着丑儿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邢慕铮就无比后悔将那田氏夫妻的尸体烧早了,他当先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再把他们的良心挖出来喂狗吃!这对恶胆向边生的无耻夫妻,做出那般丧尽天良的事,还敢带着儿女来投奔他!
邢慕铮生生将一旁手臂粗的树干掐断。
这于心气高傲的娘她而言是奇耻大辱。她的死定与此事有关,娇娘又何尝不是一个骄傲的女子,受到那般屈辱对待,她的心又是怎生滋味?可娘体弱多病,还有不谙世事的丑儿,哪里给她喘息的机会?她一介弱女子,一手撑起这个家,这其中当有多少艰辛苦楚。
分明是他的亲娘,娇娘却选择不告诉他,宁可弄脏自己的手为娘复仇。她不信他会信她,她今日那戒备的眼神,许是还怕他会趁机对付她。或许还认为他会站在田家人的一边,去对付她。
邢慕铮抓了发痛的胸口,对天长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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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卓骑马回桂县,却是过家门而不入,直接去了衙门。今儿值夜的是高师爷,他是个老师爷了,桂县走了好几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