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前,他先拜了三拜,才在方才邢慕铮站的地方蹲了下来,面前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堆烧过的纸钱。方才陈卓说风大,是因他看见纸钱凌乱不堪,却不似被风吹,更像被人拨过。他找了一根小树枝,细细地拨弄黑焦的纸线,只是除了让其更加零碎,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现。
陈卓扔了树枝拍拍手站起来,在墓前沉思一会,转身要走,看看方才大公鸡躺倒的地方,已是空空如也。他想了想,意味深长地摇头笑笑,自原路下了山。
离邢家合墓不远处的一棵百年老树上,大公鸡横尸在地,烈雷立在树枝上,大眼闪着幽光咕咕地叫。邢慕铮则安静地靠坐在粗大的树干上,波澜不惊地将陈卓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待陈卓走后,邢慕铮从怀里掏出帕子,里头包着一根一节小指长的黑色针状物。这显然原是一根细小的银针,被火烧成了黑色。
若被陈卓翻出来拿走,这便是证据。
邢慕铮用拇指与食指慢慢将其捻成了粉末。
烈雷带来的密信,正是他派人去梓州查的旧事。
【成平十二年。冬。大雪。老夫人与夫人少爷被田家赶出家门】
成平十二年,那年的冬天多冷啊,邢慕铮记得很清楚,那年飘着鹅毛大雪,军中厚衣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