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贵议亲。
许文茵想起在梦里,自己十八岁,似乎仍是未嫁之身。
而如今,她年芳十六,许严两家的亲事真就打了水漂。
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许文茵换了身银蓝对襟齐胸襦裙,下着六幅水仙百褶裙,又罩了银狐披风,方才跟着婢女去寻魏氏。
许家家风严苛,祖母看不惯时下穿金戴银的浮薄风气,许文茵还在襄州许家时便十分低调,大红大紫是不敢想的。
魏氏的院落宽敞,朱柱碧檐,铺了一层琉璃瓦,不难从中瞧出许家昔日的辉煌。
许文茵迈进屋时,魏氏正巧停了和下人的话头,见她拜下行礼,手一招唤她上前,面上瞧不出喜怒。
许文茵记得,在梦里她与魏氏的母女感情就算不上亲近。和眼下一样,隔了十年相见,除了生疏便是生疏。
“茵姐儿可知今日在梅园,严小世子被人打了?”魏氏也不铺垫,半阖双眸看她。
严小世子的姑姑乃是当今太后,他是能在长安城里横着走的人物。
这么牛逼轰轰的人物,被人打了,打得鼻青脸肿,血沫横飞,只能瘫在地上哀哀求饶。
魏氏若怀疑是自己和老太太使了计才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