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逃去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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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茵一路小跑回屋,将门一掩,仍觉背脊发凉,心跳如擂鼓。
所以自己做的梦不只是梦?那少年日后会变成梦里那样?
她没能再多想,屋外传来婢女的呼声,原来是那头魏氏听说了严小世子被人打的消息,遣人来唤自己过去。
今日两家相看没成,魏氏是该来唤她。
紫纱帐幔被撩开,婢女们鱼贯而入。端盆的,捧衣的,十来人围着许文茵站定,排场很不一般。
许家是旧姓世族,在长安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的那种世家。除了无权,大家该有的历史底蕴,什么都有。
祖母常说物以稀为贵,她顶着许家女的金招牌,与其在襄州,不若上帝京那王孙贵族满地跑的地儿议亲。
虽是这么说,许老太太神情却无比肃然,许文茵自然不能不从。
老太太同样出身旧姓世族,骨子里和许家一样,有着旧姓自己的高傲,怎会容许长房嫡系血脉被襄州那些不入流的姓氏玷污。
像广平伯严家这样的新贵,魏氏觉得好,却入不了许老太太的眼。否则老太太也不会在自己临走前一日特意将她唤去屋中,叮嘱她不可与广平伯严家那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