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侯担心御史弹劾,受了伤的,全都拿钱财封了口。不过据说已经有御史得知了这个消息,准备上折子了。”盛浩元叹息两声,“看来这文远侯府,差不多也是废了。”
谢琢颔首:“确实,无论如何,文远侯府实在不该如此轻贱人命。”
“没错。想来遇上这样的舅家,大皇子也颇为头疼。昨日我在文华殿轮值时,二皇子受了陛下的赏,大皇子却被斥责了,脸色很是不好看。”
谢琢能听出,盛浩元此番是再次试探他的立场。或者说,点明大皇子如今的劣势,让他即使不站到二皇子一派,也不能投靠了大皇子,给他们添堵。
他拱拱手:“延龄入朝为官,官场如海,延龄这艘小船无人保驾护航,不过随波逐流罢了。”
这已经是清楚地表明,他不会参与大皇子与二皇子的储位之争,更不会站到大皇子一侧了。盛浩元很满意,唏嘘:“你我科举出身,都是万般不易才挣了这官身啊。”
接下来的三天里,谢琢每次都是天章阁走得最晚的人。
第四天散衙时,他走在宫道上,再次被小太监拦了下来:“谢侍读,大殿下想见你。”
李忱这几日过得很是不顺。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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