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很快就会忘记他吧。
他恍惚间,又有些悲观地想,幼时相处也不过数月而已,他没忘,不知陆骁还记得不记得。
到了中午,陆骁早就坐不住般没了踪影。
盛浩元不无艳羡:“我若有陆小侯爷的家世,也不想受这天天点卯的苦。天气渐渐冷了,每日起床也变得艰难起来。”
谢琢闲聊般提起:“清源的冬天没有洛京这么冷,冬天最冷的时候,下雪也非常少。我去年才来洛京时,颇不适应,还染了风寒。”
“那延龄可要提前找大夫抓一点防风固表的药。”盛浩元话头一转,“说起大夫,前些日子文远侯替文远侯世子找了一位被称作‘神医’的大夫。那位大夫来看过后,说世子伤势过重,回天乏术。据说当时,世子就用手边的东西砸伤了那位大夫的额角,流了不少血。”
谢琢仔细听完:“世子遭受了常人难忍的疼痛,情绪激烈些也是正常。”
“嗯,等那大夫走后,世子可能是心怀着希望,现在又彻底失望了,脾气变得越发暴虐起来。据说只是前两日,就从世子的卧房里抬出了好几个被虐打的侍女。”
谢琢的反应和旁的翰林官员差不多,有些厌恶地皱眉:“文远侯不管吗?”